讲座:荒诞派戏剧“语言游戏”与意义空间新探

作者: 时间:2021-05-31 点击数:

5.19日下午,外国语学院邀请到武汉大学文学院讲师陈溪博士为外院的师生们带来题目为“荒诞派戏剧‘语言游戏’与意义空间新探”的讲座,讲座由外国语学院张秀芳副教授主持,热爱文学的师生们齐聚一堂,认真聆听讲座。


陈老师首先从我们的日常社会生活中的现象入手,深入浅出地为大家讲解“荒诞”的概念、现象以及产生的原因。如知识分子的荒诞感,人工智能的存在与发展导致的对人类本身生存的荒诞感,以及荒诞感的本土性和区域性。再如印度大量民众将感染新冠病毒的尸体扔进恒河,这是由其宗教及文化语境决定的。

 

在荒诞面前如何构筑自己的未来这个问题上,陈老师首先回顾了“经典型”荒诞理解的偏狭和单一性,认为其无力承担起反思和解释当下生活中的“荒诞”经验的重任,主要表现在:无时间性,忽视“回溯性反思”的影响;过于静态的,隔绝了在历史和碎片经验中不断生成和重组的不确定性以及过于普泛、抽象,无法关照当下生活语境中的“事件性”和风险性;忽视了本土化和社群性语境。

接着陈老师便引入维特根斯坦哲学并总结以下几个要点:语言无本质、无共同属性,只是彼此关联,从而推出世界无本质;语言游戏说,语言的意义在于其具体使用;遵守规则是一种实践;家族相似是链条形相似,家族成员流动性。

 

然后陈老师用维特根斯坦哲学理论来解读荒诞派戏剧最经典代表作《等待戈多》,传统的解读是和存在主义哲学联系在一起,就会认为这是一场绝望的等待,因为戈多始终没有来,戈多是现代意义上的上帝,现代意义之上的理性的拯救,对于人的幸福,价值的期待,而最后希望落空了,这是一种悲剧性。但维特根斯坦认为“想念”、“希望”的意义在于是在语法中给了一个“我”和它的位置关系。“等待戈多”并不是一种被迫无奈的选择,它的意义也不在于现实中叫做戈多的人到来与否,而在于它是人类用类似“我期待”这样的语法形式在这个符号性语言渐失意义的世界里仍然有力地抓住意义之绳的勇气之举。

随后,陈老师通过尤奈斯库的代表作《国王正在死去》探讨自我和身份同一性的深层语法问题。被普遍认同的“我的死”的孤独性和私人属性,在《国王正在死去》中被非理性地破坏和颠覆。国王首先恐惧的是对他人的权力、权威和支配力的减弱和消逝,因此命令手下隐瞒自己即将死亡的事情;其次国王命令编写历史,以美学的方式留存自己。将他人视为我在恐惧面前的同盟者或者陪伴者,剧本中国王的王后和大臣都在他身边陪伴着和他共同赴死,默认了他人和我在死亡体验前的交流性和沟通性。以及他人对我的死,以及我的恐惧的同情,让他人延续我的生命价值和意义,而且无条件地去信任他人委托他人。

最后是本土化和区域化问题。陈老师给大家介绍了20世纪中叶至今的“后荒诞剧”,探讨对象不再是英美为中心,而是波兰、捷克作家,东欧的“后荒诞剧”创作不是英、法、美荒诞派戏剧的简单继承、模仿和延伸,而是在整体解读、阐释,以及在文本内部结构、艺术形式和手法上的全面反叛、创新与反思。陈老师主要介绍了莫罗泽克(Slawomir Mrozek)的戏剧《脱衣舞》来重新思考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的现实意义以及另一个著名剧本《干扰行为》,莫罗泽克运用元戏剧的手法来创作,挑战对于贝克特戏剧意义的传统解读,也反叛其代表的荒诞剧经典美学话语。陈老师提醒大家不要对这个剧本做一个静态的绝望的解释,荒诞可能只是来自于生活的一个瞬间的荒诞,但这个荒诞是可以转化的。荒诞也是有积极意义的,尤其是不能像传统的那样将它理解为一个静态的东西,它是流动的、变化的,我们要从荒诞中重塑它流动的意义性。

讲座结束,同学们非常真诚地分享自己的心得及感受,并就哲学、文学、人生、乃至日常学习生活等各个方面的问题积极向老师请教,陈老师也非常热情、耐心地一一予以解答,同学们收获颇多。

 

最后张秀芳老师简要而中肯地点评到本来预计一个多小时的讲座,陈老师给大家分享了两个多小时,幽默风趣又干活满满,将这么高深的思想与我们的现实生活联系起来,使我们对哲学的了解又进了一步。让我们见识了很多哲学大家和深奥的思想。哲学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同学们也以最热烈的掌声感谢陈老师,期待陈老师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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